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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孩子取名是個天大的難題,作為一個圖像型思考的人類,金泰亨表示自己真的需要看到本人,才能有點靈感。不見他幫煤炭取名只是分分鐘的事嗎?
「可是孩子剛出生都長得像猴子喔。」
朴智旻聽金碩珍這麼吐槽孩子他爸,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趁機補刀「爸爸長大了也很像猴子」這個事實。
或許他們該請認識的長輩,或者是朋友一齊集思廣益?
但自家老闆取團名都這副德性了,自家隊長則是取了名最後都得幫自己改名的人,自家大哥則是清一色的當日或明日菜單,朴智旻對他們還是挺提不起信任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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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有點沒效率,但是比起本名,孩子的乳名倒是早早就定下了。
「這小孩長大之後一定會懷恨在心。」
「那你們倒是不要叫啊!」朴智旻悲憤地抗議。
「不好嗎?泡菜好吃,經濟實惠還貼近生活。」嚷著音節比正常名字還長上許多的暱稱,金碩珍呵呵笑──比起逗孩子,還是逗孩子的家長有趣。
當然,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,他們沒有人真的這麼喊小朋友。
只是等他年紀大一些,名義上的叔叔們,總會圍著他數落:你當初差點叫就泡菜好吃啦!都是你泰亨爸爸害的!他玩遊戲的時候,為了陷害你智旻爸爸,嘴硬也要賠上你的未來。看看、我們人多好,都沒有這麼叫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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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看,寶寶會同時用兩隻手來抓東西。」泰亨把孩子的毯子往前遞一些,進入兒童眼睛的可視範圍內時,便張開小小的手掌,同時在空氣中虛抓,直到確實握住自己心儀的東西。
朴智旻懷裡抱著小寶,見金泰亨睜著眼的新奇模樣,不免覺得好笑。他稍微抬起寶寶,用孩子的額頭去頂傻爸爸的腦袋瓜──結果父子倆都發出毫無智商的咯咯笑聲。
小孩兩手改抓金泰亨的頭髮,但無法準確地抓住,倒更像在玩他爸爸的髮絲。泰亨不敢亂動,任小孩玩弄,但又忍不住睜大了眼睛,小小聲的向智旻發出驚喜:「你看你看!這個、是三個月嬰兒的精細動作,現在啊、他還沒辦法抓太大力,但是會對刺激物有對稱的反應,一次會伸兩隻手!」
這是他看第幾次?又是他唸第幾次了?
朴智旻數不清,但他也不反感,只是笑笑地抱著孩子,和他一起躺倒在軟軟的地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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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泰亨不是一手教育指導書,一手抱孩子的奶爸──他是提前把所有內容背起來,然後定期拎著全家去看醫生尋求建議的人。一方面是他想要給小孩最好的照顧、最大的愛,一方面是他為每個階段的成長欣喜若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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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下看到一半的手機,把不知為何哭醒的孩子抱在懷裡,朴智旻用香甜的信息素悄悄包住小孩,並配合輕輕搖晃的肢體動作,給他有親屬陪伴的安全感,拭去他的眼淚跟鼻涕。
新生兒夜啼是每個新手家長的夢魘。
朴智旻倒還好,他本來就睡眠時間短,還特別晚睡。但金泰亨比較嗜睡,睡著了很難被叫醒,也有比較嚴重的起床氣。
只是一聽到小孩的哭聲,他就睡眼惺忪地爬了起來。在嬰兒床撈個空後,才注意到朴智旻已經抱著寶寶了。
「我們的小寶貝怎麼哭啦,沒事喔、沒事喔。」他低聲逗著愛人懷中的小孩。
見這人連眼睛都睜不開,就已經開始笑著溫言溫語安撫他們的孩子,朴智旻心裡一軟,也開口道:「我的寶貝怎麼也醒啦?沒事的,你去睡吧,他很乖的,交給我就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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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來吧,你去睡。」
「我抱吧。」
「我還可以。」
「我知道,是我想抱,你不用怕我累。」
半是商量,半是哄著,朴智旻終於從幾乎睡著的金泰亨手中,接過明明閉上眼睛,但又隨時會睜眼開始哭的寶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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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時候看著家裡大隻的那位,為了配合嬰兒的視線高度,趴在地上和小隻的一起玩的樣子,朴智旻總有種自己生了兩個寶寶的錯覺。如果還加上煤炭,那就是家有三寶了──喔、煤炭是非婚生子女。
路過玩具房時,智旻好心踢了泰亨的屁股一腳,讓他坐正。結果這人不甘示弱,伸手也是一掌,特別響亮地拍了他的屁股軟肉。
朴智旻吃痛地叫了聲,然後嚴肅批評:「你不能打我,這會給孩子不良的成長環境,明白嗎?」
「那你怎麼打我?」
「這是愛的管教。」
泰亨感慨地「哇」了一聲,欲辯無辭。一翻身,向孩子哭訴:「爸爸現在保護你,但你長大要替我討回公道,知道嗎?」
「別鬧了,養一個田柾國還不知道小孩長大沒好事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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寶寶坐在泰亨盤起的腿上,兩手揮啊揮的,然後慢慢收回,改為吸吮手指。眼珠子跟著兩個聊天中的爸爸轉,換誰開口,就移到誰身上。孩子已經會認人了,雖然偶爾爸爸們換髮色時,會造成他的混淆,見人就哭。但是這小孩特別會抓人,只要讓他上手捏臉,就會辨識出認識的人,然後發出笑聲。
他動動屁股,想從人肉坐墊上下來。
泰亨避免他自己爬會跌倒,就抱著小孩到地面。
整個家都配合寶寶,換上沒有稜角的家具,在他的活動範疇,鋪上柔軟、溫暖的地毯。如果不得已有邊邊角角,也提早包上防撞泡棉。誓言讓不管是小嬰兒,還是金南俊踢到椅子,都不會受傷。
號錫說早該這麼裝潢了,他的九四朋友則表示不用當他存在沒關係,他不介意保持低調。
不管原先在講什麼,見寶寶手腳並用在地上爬,他們的注意力都不禁被吸引過去,看小孩想去哪裡?明明他還太小,不可能聽得懂話,也一直放柔了聲音和他說話:寶寶要來這邊嗎?寶寶來找爸爸嗎?哇、這裡要小心喔,不要撞到了!寶寶好棒喔,爬得那麼快耶!
結果等小孩放棄爬行,又想回到爸爸的懷裡時,他們才發現:現在除了坐在原地的嬰兒,兩個大人都是趴在地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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朴智旻心想:有兩個孩子,一大一小,讓人心臟撲通撲通的幸福,似乎也是成倍的。
金泰亨心想:真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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閔玧其心想:這一家都是傻子。
然後又下單了新的兒童冬衣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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