閱讀警告:

  1. BTSRPS小說,CPVMIN95line(金泰亨X朴智旻)
  2. 不明白RPS定義的請離開,也別拿去汙染不清楚的人
  3. 我想寫R18PWP肉文,但好像劇情有點多,對不起
  4. 上篇是夢境MOB梗,沒看過可能會影響閱讀

 

 

當朴智旻用了比平時都久的時間洗澡,金泰亨以為迎來的會是巡迴結束後難得的做愛時間。畢竟長時間的忍耐誰也受不了,更何況這次智旻主動要求全面禁欲,連簡單的互擼都沒有。

他決定闖浴室,卻只收獲理所當然鎖著的門,和朴智旻含糊不清的聲音,說著「等一下」之類的。

 

不曉得是出於習慣,或者是朴智旻式的欲蓋彌彰,他圍了浴巾才走出來。熱水沖得他皮膚微微發紅,一走進有空調的臥室,便冒出一陣白霧。其他時間不一定,但巡演期間絕對在線的腹肌,隨著呼吸起伏,看得金泰亨十分羨慕。

頭髮濕漉漉的,不至於滴著水,但也離乾燥有一段距離。
於是比起立刻擁抱或親吻眼前的人,先前自認等了至少一世紀的泰亨,第一個反應卻是問到:「你要不要先吹頭?」
「還好,差不多乾了。」朴智旻撩起貼在額頭上的瀏海,用披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頭,不大介意地抿起了嘴笑了下。金泰亨「哇」了一聲,吐槽句「你這樣真的會禿頭的」。也不知道是在說不吹頭,還是講撩髮狂魔的習慣。
「不好好乾吹,你頭髮明天亂掉。」
「說什麼啦、是『吹乾』。」朴智旻再次毫無障礙理解了泰泰語,並毫無作用地再次糾正他語法問題,也再次收獲泰亨犯傻的笑容。

 

他最終還是聽話吹了頭髮。
可能是泰亨的笑臉太具迷惑性,又或者是這人像是日劇的竹馬男主角般,手拿吹風機,拍拍大腿,讓他坐在懷裡,想替他吹頭──都說金泰亨是漫撕男。其實重點不僅是外貌,是那偶爾爆發出來的,比少女漫畫都還要俗套的浪漫。

而該死的是:朴智旻覺得自己還挺吃這套的。
 

風筒發出巨大的轟轟聲,也不知道是坐在自己身後的泰亨一句不發,還是他有說話卻被聲響蓋掉?此刻,「可能沒聽到泰亨說話」的預想讓朴智旻一陣焦躁。
這麼說來,他一出浴室時,雖然花點時間讓視線看似自然地四處游移,但一直在偷偷注意金泰亨。這人明明就把渴望寫在臉上,並幾乎要用眼神點燃他的身體──怎麼一轉眼兩人倒吹起頭來了?

果然吧?即使是巡演期間也不該完全拒絕泰亨,被寵習慣了,居然提這種任性的要求,若是身後這人對自己再也不感性趣……

智旻面無表情地低著頭,雙手絞緊床沿的被單,又鬆開。
 

──他會瘋的。
──朴智旻絕對會瘋的。

 

咖地一聲,吹風機宣告關機,金泰亨把東西扔旁邊去,開心地把頭撐在朴智旻的肩膀上,又伸手抓住他的手掌,拿捏在指間。

「我們做吧!」語調軟軟的,又有幾分興奮。像是寫完作業可以出去玩的孩子似的。

 

 

其實吧?朴智旻是知道的。
他明白自己缺乏自信的毛病:對什麼都沒有安全感。
練習如果沒有到力盡,掌聲如果沒有到震耳,那就一定是自己不夠好──相握的手,相觸的吻,如果沒有使勁撕咬到見血,似乎就無法確認愛的存在。

 


 

不急著脫去智旻最後的浴巾,只是撩起邊緣,將手探進去。

起先,他們親吻,唇舌相接,帶著吸吮的懇切和相纏的溫存。

金泰亨一手撫弄、揉捏他剛洗淨的大腿,從內側的皮膚流連到根部,挑弄沉甸甸的囊袋,又圈起已然充血的下體。他的動作如此溫柔,以至於另一隻手捧著智旻的臉頰,向上,覆蓋到其中一隻眼睛時,朴智旻也自然地、極其享受地閉上雙眼。

 

──「不想看的話,就戴上眼罩吧。」

 

朴智旻渾身一僵,連勃起的陰莖都消退幾分。

泰亨感覺到他的不對,但以為是自己沒做好,反倒更加賣力地替他手淫。

冷卻下來的快感被粗魯地對待,只讓朴智旻難受地悶哼出聲。卻又怕泰亨察覺,便改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,把那些不舒服全轉成尾音上飄的呻吟。

「泰亨、泰亨!」隨著手部的上下擼動,一下下喊著他的名字。奶聲奶氣地反覆叫著,夾雜越發明顯的喘氣,卻遲遲沒有真的硬起來。

「智旻……」

「你打我一下。」

「……啊?」金泰亨側過頭,一臉疑惑。但不解歸不解,他倒是非常順手地一巴掌拍在朴智旻的大腿上,發出響亮的「啪」一聲。

智旻的手撫上他的手背,從指尖搭著──有些顫抖的──到整隻手貼緊。他死命睜開眼,卻低垂著頭,不敢直視泰亨。

見對方不說話,泰亨更加疑惑,再次追問:「你要幹嘛?」

朴智旻牽起他的手,往後探去,放在自己的屁股上,再說了一次:「泰泰,這邊,你打我,好不好?」

 

 

愛、慾望、性──彷彿雞生蛋,蛋生雞的難題。又可能是白馬與馬的分界模糊。

當他把自己的慾望作為祭品獻上,愛與性似乎也從他的身體被抽離。

黏黏糊糊的、矯情做作的、搖擺不定的。

 

 

金泰亨有防彈全員中最大的手。這雙手此刻正拍打身下人的股肉。

 

平時打鬧也會這樣,這很平常──金泰亨這樣說服自己──演唱會時經過彼此順手一拍,在賀爾蒙戰爭裡被列為編舞的一環。這很正常的、很常見的,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!

智旻不像平時會抬腿踢他回擊,又或者是揮手反擊他屁股一下。他只是側躺在床。
緊繃的大腿肌展露好看的線條,結實、有力,是能在被幹得說不出話來時,依然牢牢扣住對方腰部的腿。是能夾緊,光用大腿縫就送他上高潮的一雙腿。相較於此,朴智旻的屁股肉真的很軟呢,挺有彈性的……

 

越是想著打屁股沒什麼大不了,金泰亨就越是忍不住把兩相做對比,越是顯得現在的動作有多麼色情。

緊緊抱著枕頭,把臉和聲音都埋在裡面──注意到朴智旻刻意瞞住了聲音,泰亨另一掌落下時,不自覺地比先前都多了幾分力度。

「嗚!」瞬間的呼叫沒有藏好,飽含著疼痛和滿足,從唇齒間洩了出來。

 

若是平時的金泰亨,早就心疼地揉揉他,然後有些急躁地進到擼管、擴張、插入這些重頭戲去了。
但是他伸舌舔了下乾燥的嘴唇,努力壓下這份躍躍欲試。

 

「智旻吶,幫我舔好不好?」

他常常搞不清楚遊戲的規則,但總能誤打誤撞地贏得勝利。

 

身體向後仰,一手撐著,一手則撫摸智旻的後腦杓。

──很爽。他等了太久,這陣子都只能跟手和想像力當好朋友,這會兒能再次進入朴智旻溫暖的嘴,沒有立刻射出來,就已經是他竭力自制的成果了,哪還有腦容量去思考行動背後的原因?

 

朴智旻趴在床上,雙手環著泰亨的腰,頭埋在他的跨間,動作輕柔地舔舐勃起的性器,像是撒嬌汲取母乳的幼犬。

「智旻,再含進去一點?」泰亨急切地插入,卻不得其道,撞到旁側的頰肉,頂出一個從外面都看得清楚的半圓突起。再往後退時,牙齒輕輕刮過硬挺的柱體,不禁讓泰亨渾身顫慄。

嘴內,從龜頭頂端滲出的液體跟口水混在一起,使智旻的嘴裡充斥著腥羶的味道。仰起腦袋,下頷與脖頸形成一道直線,將陰莖吃得更深一點。碰到咽喉口時,智旻嗚嚶出聲,但嘴被塞滿,聲音發不大出來。

 

因為難受而瞇起眼睛,卻在視線不清的這時,恍惚看見陌生的人影。

──是誰?

──泰亨,是泰亨沒錯。

 

他喜歡這樣的,和泰亨做愛是讓人幸福的事的。但滿溢到令人作嘔的色慾以骯髒的形式,噩夢般張牙舞爪攀附在他身上。因頂入而帶來窒息感,似乎正試圖把他拖回那個充滿束縛的黑暗中。

 

突然難以分辨自己到底在跟誰做愛?

是誰的手抓著自己的頭髮?

又是在吞吃誰的陰莖?

 

「嗚──」抱著泰亨腰的手收緊,他驚喘著睜開了眼睛。

朴智旻顧不上原先想讓泰亨先出來一次的預想,吐出了對方尚未發洩的陰莖。

反過身來躺在床上,只抬起方才被打得紅嫩的屁股。

 

「泰亨啊,你進來。」

「我好想要你。」

「趕快插進來,我剛剛準備過了。」

「泰泰……」

 

──操。

也不曉得到底是一片空白,還是太過混亂。總之,金泰亨的腦子是直接罷工了。

 

 

 

他需要被愛。
就算是被破壞,他也想尋求愛。

但世界對他開的最大玩笑就是:不僅有人愛他,還是那──麼多人愛他。又有那樣一個人愛他,愚蠢的、幼稚的、稚嫩的、青澀的、珍惜的、溫柔的,用各種話語形容都只能啞口無言地愛著他。

這讓他怎麼樣心安理得?

就算說了自己不值得、不夠好,這人都只會抱著自己,說「智旻真可愛」,四方嘴笑得滿足,彷彿不知道懷裡的人有多不安。

 

朴智旻情願說著「想要愛」,然後繼續無止盡的付出愛,把自己掏空也好。因為在給予的時候,才能不用看見「朴智旻」本身。而一旦放鬆戒備地停下來接受愛──就會被看見的,會被揭穿的。

看到那個什麼也不是的自己。

 

 

他們在床上很少用後入的方式做愛。

因為智旻喜歡看著泰亨的臉,他們則都喜歡黏呼呼的接吻。而且朴智旻的柔軟度高,能纏著金泰亨嘗試各種彷彿色情動作片裡才有的姿勢,又何必像隻狗趴在床上任人宰割?

而且泰亨有時興奮起來,根本純粹靠蠻力,用後入可能會……插得太狠。

 

像現在這樣。

 

「智旻,哈──」

「啊!啊、啊!」

大開大合的操幹,一個把自己全然送進去,也想要完全佔有對方的氣勢。肉體撞擊的聲音異常快速,整個人只能隨著泰亨插入的節奏被擺弄,脫口而出的呻吟都被截斷成一聲聲的呼喊。

 

下體連接處盡是泥濘,明明沒有抹那麼多的潤滑,卻靠著剛才先射過一次的精液,把那處幹得都是白色的泡沫黏液。

太久沒有上床,濃烈的噴發,和沒兩下又緊接著繼續的抽插,都再再訴說著想念。

 

高高翹起的柱體因為泰亨的進攻,甚至是後方而來的囊狀物撞擊拍打,只能無助地搖擺著,硬得發疼。

 

除了剛插入時還記得握住他的腰,後來根本就沒有固定的意思。手不扶著,僅壓在他彎著漂亮弧線的背脊。

不得已,朴智旻只能自己搖擺臀部,又死死用溫暖的穴肉咬住他喜歡的那根。

 

金泰亨將他的手向後拉,像騎馬的韁繩那般。但快感沒有懸崖勒馬的意思,反倒是腰部過度彎折,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那裡,隱隱有缺氧的感覺。

然後攬過朴智旻的腰,讓他與自己一同坐在床上,大汗淋漓的身體貼在一起。

 

這一坐,又是一次不知節制的深入──已經和前列腺的按壓無關,純粹是被充滿著、被喜歡著、被索求著的心靈滿足感。

 

好像要壞掉了。

身體和精神像是要飛起來一般,但又確實地碎裂在地,被輾平至看不出原來的形狀。因為已然感覺不到自己,他說不出來此刻是快樂還是不快樂?連有沒有快感都說不上來了,腦袋一片空白。

 

在空白間,「朴智旻」終於可以不再屬於那個不完美的朴智旻,從四肢到毛髮,從聲音到聽覺,都可以交給另一個人擁有了。他的思緒、意念、身體、靈魂得以安歇。就算是在當下離開現實,都能有一個擁抱環繞他,把他的優點、缺點、全人、全心放在懷裡。

於是,他又在金泰亨的懷抱裡,尋回了那個能享受愛的「朴智旻」。

 

 

做到深處時,智旻即使皺著眉頭,還是盡力睜開眼睛。他需要看著泰亨的臉才可以,不然過去的噩夢好像隨時會追趕上他。連短暫的黑暗都令人害怕。


「別哭了。」

「啊?」

泰亨這麼說的時候,智旻才發現自己正在流淚。甚至不是「流淚」,而可以稱得上是「哭」了。臉龐完全被打濕,他用手背將其抹去,又有新的淚水湧出,連仰起臉想止住也沒有辦法。

他吸鼻子,想要撇頭躲開泰亨的注視,但沒有辦法。
 

「是太舒服才哭的。」

「智旻騙人。」

「沒有。」朴智旻聽到自己如此說道。沒有任何自信,純粹是出於下意識的反駁,一說出口就心虛的謊言。

泰亨沒有回話,只是親吻他的臉頰,舔去他的淚痕,又懲罰般地咬了下頰肉。

在接連溫柔又次次到位的頂入中,朴智旻咬住嘴唇,不想讓聲音聽起來太過淫蕩。為了忍耐那樣的快感,腳趾都蜷曲起來,身體顫抖著。

 

「那就更舒服一點?」

朴智旻安心地閉上了眼睛,點點頭。

 

 

自信也好,不自信也罷。
說出來的,沒有說出口的。


兄弟、朋友、家人、夥伴、戀人,什麼關係倒無所謂了,只知道這個懷抱很溫暖,而且不想放開。他可以任性一回吧?抱著這些煩惱,帶著這些不足──相擁的姿勢,就像互相舔舐的幼獸。

 

END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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