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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kingrex:@believer_seagull 再不回我訊息就是小狗(1留言/10轉發/22喜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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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@believer_seagull:喵。

 


 

「……你們陸軍是沒人了嗎?怎麼又是派你來。」

「報告長官,這是我的職責。」

 

陸軍那些老頭的腦袋大概被殭屍啃了,敢讓金南俊這種人物正規軍校畢業後,還指示他留學研習啥勞子心理學,就不怕這人腦袋一熱,留在國外沉迷學術?出國不要緊,歸國了還不趕快找個職位把人家安住?硬是讓他待在底層,說是要符合正規手續入軍籍,也美名磨練。

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提拔新人、殺雞儆猴兩派人馬在拉扯。要閔玧其這麼被下套,他就炸掉陸軍的幾個火藥庫解悶──反正軍備預算都在陸軍那兒,炸掉幾個倉庫,也比他海軍富裕得多。

 

閔玧其懶得抬眼,把簽署好的公文往前扔,沒好氣地說:「你什麼時候升官?別再當這種跑腿的,看著煩。」

「承蒙吉言。」金南俊微微彎腰鞠躬,將營區檢核的文件收拾起。「如果沒有意外,等軍情部的人事調令下來,大概是暑期的事。」

「他們當等待產期啊?」玧其嘟嚷了幾句,大抵是罵行政作業繁瑣。

 

東西拿到了,但金南俊並沒有急著走人,他就站在閔玧其的辦公桌前,猶豫了好一會兒──他現在的上司是他學弟,導致人家也不怎麼敢指揮他,巴不得金南俊多跑幾個公文,別回營區去──玧其也沒趕人,自顧自地檢查其他船隻報告,就當眼前的傻大個是空氣人。

 

「玧其哥……」

這許久未聞的稱呼讓閔玧其一陣雞皮疙瘩。
最受不了溫情的他,啪地放下筆,抬起頭看向他,帶著幾分警覺心:「你幹嘛?」

一向以聰明聞名的青年,此刻卻一臉茫然地,脫下軍人的外袍,以一個熟人的身分向閔玧其告解:「我回國時,見到哥哥了。」

「什麼亂七八糟的,我都待在營區,你什麼時候……喔。」閔玧其差點咬到自己舌頭。「你說碩珍哥?」

 

「嗯。」南俊乖巧地點點頭,試著向少數的知情人稍微闡述下自己的心情:「他看起來完全沒有變化,對我也很好,還載我去旅館。我真的很久沒看到大哥了,感覺……很神奇。」

但是被迫成為聆聽者的閔玧其不是太喜歡這種話題,嘴賤了一句:「他沒胖成豬真是奇蹟。」

 

金南俊還在組織語言,閔玧其則暗地裡翻了個白眼,想濫用職權──反正軍情部還不收金南俊是吧?他立刻批審一份自己申請的單子,把這傢伙送到海上去。

也不打算把他收來海軍,只是把金南俊丟到海上遠離人群就好。

 

 

閔玧其這人,與其說軍人,不如說是軍痞,或者直白點:流氓。

不是正兒八經的軍校出身,服完兩年義務兵後,選擇繼續留在這個人間煉獄。野路子出身,在多方政治角力下,尋了海軍這條生冷的路,一路向上爬,大有成為一方魔王的氣勢。

 

貓不應該上海的。

 

沒有戰事的年代,能升官,不是這軍階本來就為你拍拍灰塵鋪好紅地毯,就是熬得夠久,或者是頗有特殊之長。大家都樂得看閔玧其和軍二代鬥上一把,去搶那幾個位置,看他是成功幹掉那些人,或者成功被幹掉。但沒人料想到:待這人有了自己的幾營兵後,又停緩了腳步。

 

不躁進、不後退。

像是躺在甲板上,曬太陽的貓。伸個懶腰吐舌頭,都像是在對敵人挑釁。

 

 

這時,有鈴聲響起。金南俊被迫從感傷懷秋中抽出,並繼在推特上,忍不住第二次問這位大哥:「玧其哥,你怎麼把手機帶來營區了?」

「你以為為什麼我要爬到這個位置?」他抽了一下嘴角,好像認為這是一個微笑,然後全然不在意金南俊仍在現場,逕自接起電話:「喂、有新消息?」

南俊見狀,索性徹底卸下軍人的規矩,在辦公室找了張椅子坐下。如他所料,這事發生在閔玧其的眼皮子底下,他也僅是挑了下眉,並沒有斥責他。繼續講電話:「把資料發到我給你的信箱,剩下的尾款就匯給你。」

南俊用唇語問他:「消、息?」

玧其看到了,但沒有回覆。

他又無聲地問:「間、諜?」

 

他當然知道這通電話不是和軍隊有關的。

專職研究人心的金南俊,看得出來現在不是閔玧其的工作時間,他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。

 

於是,玧其這回送給他一根完美的中指。

 

 

電動玻璃門打開,她走進書局。

過大的外套遮住校服,從監視器的角度來說,看不大出來是個學生。她毫無目的的閒晃,試了幾隻筆的顏色,又翻看幾本書,把設計精美的禮品拿起來賞玩,又轉身往卡片區挑選。

越走越偏,到了書局的攝影機死角。

 

「不可以喔。」

突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!轉頭,就看見一個長得過分好看的男孩子正盯著她:「偷東西是不好的。妳把手錶放回去,我可以不告訴店員。」

「你、你在說什麼?」背對著視線目光,正在剪去防盜條的手一頓,將作案工具藏進口袋,並把東西拿在手上,轉過身來,一臉無可挑剔的假笑:「我只是沒有購物籃,所以先拿在手上而已,挑完卡片就要一起拿去結帳了呢!」

然而對方毫不讓步:「我知道你剛剛在剪東西。」

反正防盜條也還沒去掉,她底氣更足了些:「你憑什麼誣賴我偷東西?瘋子!讓開,這錶我也不買了,晦氣!」

對方這時卻伸手往她的腰側,她捂著裝著鉗子的口袋,側身躲過。她緊張得心臟狂跳,差點哭出來,情急之下脫口而出:「性騷擾!」

 

 

誰也沒想到這事會鬧到警局去。大概是熱心公義的店員,看不下去帥哥把少女逼在牆角,事後還找藉口說女方想偷東西──簡直厚顏無恥!

 

這事還是先按性騷擾來處理,於是兩人被分開,交予不同的刑警作筆錄。

「金泰亨,二十五歲。職業……?」

「私人偵探。」

田柾國打字的手一頓,越過螢幕看向那人,質問道:「有營業執照嗎?」

「我只是在網路上幫人解決一些煩惱,找東西、找人之類的……」

他不管那些零碎的事,只是再問一次:「有證照嗎?」

「沒有。」

 

警察點點頭,繼續寫道:「職業:失業。」

 

金泰亨撇撇嘴,不大開心的樣子。委屈地碎念著:「她剛剛真的打算偷東西啊,你們都是笨蛋嗎?」

「請描述自己從進入書局後所做的每件事。」

再委屈,也只能配合警方辦案,「我原本是要去隔壁便利商店買飲料的,在經過她時,感覺到她有預謀要犯案,就跟著那個女生進去。」

「你是怎麼知道的?」田柾國一邊問道,一邊在文件上寫:「男方尾隨女方進入書局。」

「她想著路線……不是、就,她、她……」他口乾舌燥地組織語言,好半會兒才能順利講下去:「她一直在躲監視錄影器,我偷偷跟著她,直到她在書局最裡面的牆角剪防盜條,我就上前阻止她。」

「你怎麼確定她在剪防盜條?」

「……」他沉默不答。

這在警察看來,就是謊話被拆穿,不知怎麼接話,又著急找藉口的模樣。

「藍色的。」

「……啊?」

 

金泰亨一字一句,很小心地說道:「藍色握把,可以剪東西,不是剪刀,但可以剪東西的。放在她外套右邊的口袋,裡面那面。」

 

「那叫鉗子。」田柾國忍不住糾正他。

 

 

「所以到底是誰說謊?」金碩珍嚼著菠菜,一臉困惑。

餐桌上,除了單純的吃飯,田柾國也慢慢試著和他們分享生活種種。

「那個鍾姓女子家境比較困難,自己有偷竊的案底。搜出作案工具跟調監視器後,也承認這次是二次犯案。男方也是無辜的,只是一個熱心的傢伙,被她誣賴了。」

「這樣啊……」

話題有點沉重,飯桌氣氛連帶著尷尬起來。

 

朴智旻趕忙插話:「那個莫名其妙知道一堆細節的私家偵探……長得怎麼樣?真的很帥?」

田柾國皺起眉頭仔細想了想,又偷偷看了一眼金碩珍,像是在思考評價標準,然後才回答:「眼睛很大,褐色頭髮,像是動漫人物一樣。算是滿好看的吧?」

說完,又碎唸道:「他真的很奇怪,明明在撒謊,但說得都沒錯。」

 

金碩珍放下了筷子,小心翼翼地探問:「他……也是姓金嗎?」

田柾國驚訝地點點頭,答道:「對,珍哥你怎麼知道?他叫金泰亨,我正打算查一下他所謂的網路偵探服務是什麼呢。」

 

朴智旻瞬間噎到一口泡菜。

 

TBC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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