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篇以DOPE職業為靈感, 實際上跟DOPE好像沒有什麼關係的防彈AU同人。
最終CP為果珍、95、錫糖,本章(可能)是95主場。

警告:本篇含有智旻跟他人交往的描述。
但已經盡量省略掉太詳細的互動了。
因為不想要把這段拖太長,所以全部塞在一章, 創了一篇5700字的個人紀錄。

希望大家能看在我一口氣更這麼多的份上, 原諒我上次更新是四月初的事! 愛各位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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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新聞] 初中女兒痛哭:請把媽媽還給我!151112

 

Cank****:也太可憐了,心碎…… [+352 -5]

Jloo****:這個距離為什麼會趕不上急診?又不是尖峰時間,救護車在做什麼? [+200 -77]

Kk23****:首先當然希望女兒能好好的,然後等待調查結果,希望能釐清責任[+192 -2]

N412****:醫院不用負責嗎?垃圾 [+174 -35]

 

 

和宋禹賢大概是一年前認識的吧?大學畢業的朴智旻,分手後隻身一人在首爾,實在太孤單了,真的太太太寂寞了。聖誕節的聚會上,喝醉後,好像被什麼人攬過去。

 

「聖誕節一個人在外面,你沒有伴吧?」

「是、是又怎樣?」他醉了,分不清東西南北。

「你也是gay吧?」那人的聲音低沉,但不夠醇厚,在酒精摧殘下,聽起來有些嘶啞,「要跟我試試嗎?」

 

後來的事朴智旻記的不是太清楚──不僅是因為醉酒的關係。

朴智旻以為:戀人都是像高中大學那會兒,跟金泰亨交往時的樣子,因為他青澀,也因為他放蕩。會傳簡訊聊天到半夜,也會吵著叫對方早點睡。希望他能為了自己不顧一切,卻也期望他能成熟長大、圓滑世故。

和宋禹賢交往卻不是這樣。

這人總有辦法在五分鐘內把任何話題拐到跟性有關的事上。他以為自己會厭煩這種生活,但每次被抵在門板、牆上、床上、流理臺、浴室的磁磚上時,宋禹賢說:「智旻果然是最棒的」時──他就忍不住回抱這個男人。

 

喝酒、上床、上床、喝酒、上床。

和宋禹賢一起的日子,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。

從小都以「好孩子」的身分活著,在這個人身邊卻自由得尋覓到自我,又親手丟棄掉什麼。睜開眼,像是太陽底下的灰塵,不知從何而來,更不知要去何處,只有在光芒照耀時,才依稀記得自己的存在。

 

 

「朴智旻,上次廣告合作的公司是哪家?我們發過去的文件在哪?」

「不是公司,是間個人工作室。」他語調溫和地答覆,然後點開電腦資料夾,按類型、案子、第幾期、月份一層一層往下翻,再好聲好氣地詢問:「請問需要我發郵件?還是把東西印出來?」

前輩皺著眉頭,理所當然地下指令:「當然都要,你是傻子嗎?印五份,我不要雙面,那太麻煩了。等下記得拿去會議室,上頭要開始討論下一季的宣傳了。」

「好的。」

等對方磅地關上門離開,朴智旻才翻了個白眼,縮在自己的位置上,嘴唇一開一合,表情誇張,但只敢在心裡模仿那人的語調,做作地默唸著:「當然都要,你是傻子嗎?」

 

然而他確實是傻子。

 

「咦?這麼多頁啊……」

人家只是小聲說了句,前輩立刻一個拐肘撞了下他,斥責道:「朴智旻!你自己說說,你都來公司幾年了?文件一律雙面列印,不懂嗎?哈?這還需要人教嗎?真抱歉,都是我沒教好,回去就說說他。」

老子聽你放屁。

「不好意思,我下次會注意的。」這種衝突實在太幼稚了,有完沒完啊……他低下頭,哈腰鞠躬。把情緒藏在眼鏡底下,深深放在一雙溫和的笑眼裡。

 

行政業務的工作相當繁瑣,沒什麼大事,但小至更改公文的標點符號,或訂購餐盒都是朴智旻的責任。原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,上班會很悠哉輕鬆,但小事堆積起來意外可怕,最直觀的就是辦公桌上一大疊公文了。

同事關係不大和諧,做什麼都事倍功半。談不上什麼明槍暗箭,太低階了,弱智到無關痛癢,是連跟朋友抱怨都顯得小家子氣的事──只是讓人不爽而已,大概是「小確幹」的等級。

他倒想換個職務,但目前唯一有空缺的是財務。要看數字就頭暈的他去當會計?這家公司倒閉算了。

 

把過長的瀏海往後撩,偷偷瞄了眼辦公桌上的鏡子,檢視早上吹的髮型是不是塌掉了?剛染的紅髮顏色依然很漂亮,只是會不會太鮮豔了?稍微放個幾天不用護色劑,能讓顏色淡一些,還是會直接褪回咖啡色?

朴智旻點開瀏覽器分頁,偷偷查尋起染髮護理的相關文章。

宋禹賢說紅色好看,真的染了,又要生氣,抓著他的頭髮拉扯,罵他招蜂引蝶。

 

「朴智旻,後天會議的簡報完成了嗎?」

「啊、不好意思,還沒有,但快了,下班前會寄出的。」

 

拖延症患者這才關閉網頁,把放置一整天的簡報檔打開來──完成進度約莫三分之二,沒兩下就能收工了,急什麼呢?這麼想著的他,又滑開了手機,繼續閱讀方才的博客。

 

「朴智旻……」

他趕緊收起手機,搶話道:「我盡快把簡報完成!」

「不是啦!」來人是朴智旻不認識的一個年輕人,他笑了下,說明來意:「行銷部找你有事,跟職位有關,麻煩四點過去一趟。」

在辦公室內其他同仁的注視禮下,他愣愣地點頭應下,完全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。

 

 

車禍過後,手機的損壞程度,讓鄭號錫不得不換了一台新的。兵役過後,兩年來日新月異的程度,又逼著他換了一台新手機。

明明不是非得追求最新流行不可的性子,手裡拿著的機種卻始終走在前端。

好處是一直享有最新的科技,缺點是他當初是把軍中友人的號碼存在舊手機的通訊錄,安卓機轉移到蘋果時卻搞丟資料了,這會兒又早忘記那些數字──但也罷,環境不同,當時的好友也沒有繼續聯絡的必要。

忘了就忘了吧?雖然有點可惜,但緣分不過如此。

 

打開推特,發現這幾天因為投稿的照片被雜誌推廣,多了好幾名追蹤者。

抿起嘴,號錫上Naver查詢能不能移除追蹤者?發現推特沒有這項功能,只能拉黑對方,倒也不好意思做到那種程度,只好把推特轉為私密帳號,並更改自我介紹為:僅與認識的人關注,關注前請私訊。

 

他對於不必要的群眾關注,還是有些……敏感。

 

 

「……大致上是這樣。如果沒問題的話,請在這兩週內把手頭上的事務交接給其他人,等你準備好了,就可以轉到行銷部來。」

聽起來像詢問意見,實際上對方也知道:這項邀約完全沒有受拒絕的可能性,便同時交代清楚後續的處理。

朴智旻張著嘴,一臉不可置信。但作為一名社會人士,他還是拿出成年人的姿態,盡量回以成熟的、胸有成足的自信模樣,十足地感激:「好的!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勝任,我沒有……啊、但是我,就是、會試試看的。」

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語句如此零碎。智旻羞愧地低下頭,趕忙收尾:「謝謝您給我機會,我立刻把手頭上的公文處理好!」

 

他這輩子都不會想到:自己倉鼠症整理檔案的習慣,會吸引到行銷部主任的注意力,一口氣轉到行銷部助理這樣陌生的職位。

 

另一旁的秘書開玩笑似說到:「主任忘東忘西的,你可要記得把每個案子跟會議都整理好。說是助理,其實像圖書館管理員一樣。」

「好的!」朴智旻分不清楚自己此刻是興奮?還是緊張?

行銷部主任是四十出頭的能幹女性,她好笑地看著朴智旻藏不住情緒的模樣。結束了公務交流,調侃道:「頭髮很年輕啊。」

「……謝、謝謝!」

他分不出這話裡嫌他幼稚的成分──畢竟染紅髮以來,沒有人誇獎過他,只有各種嫌棄或不明說的不贊同──突然收到一個勉強算是正面的評價,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
 

 

抱持著這樣的好心情,朴智旻回辦公室的路上,偷偷轉到男廁,躲進隔間裡。他拿出手機,眨了眨眼睛,似乎得下定決心,才能點開這段時間刻意忽略的Kakao:未讀有很多,跳了好幾個紅色小圈圈──那人的也有。

 

宋禹賢最後一次傳訊息過來,是1月20號星期一,接下來的幾天他什麼話也沒說。即使如此,朴智旻依然心臟狂跳不已。

第一段對話是19號的,接續在他說了自己要住朋友家後頭。

禹賢:「哈?」

禹賢:「你幹嘛?」

禹賢:「什麼時候回來?」

第二段是20號,他又問了一句:「你不回我?」

 

只有這麼簡短的幾句話?

朴智旻往上滑,又退出,再進來聊天視窗一次,確認系統有確實重整──然而依然只有這四句,一個標點號也沒多。

 

截自方才為止的興奮心情嘎然停止,他嚥了口口水,那種開心過後的空虛湧了上來。但是朴智旻不願意死心,眼睛緊緊盯著那幾條訊息,似乎就能聽見宋禹賢的聲音,有些不滿、有些動怒的前兆,像是被動了獵物的獅子,自齒間洩出強烈的威嚇。

 

「被宋禹賢需要」的想像讓朴智旻的空落稍微得到滿足,他終於發了訊息過去:「對不起,之前還在養傷,沒怎麼碰手機。」

這當然是謊話,他在金碩珍家的客廳沙發上徹夜滑手機看漫畫,還被醫生大人揍了一頓。但是為了安撫宋禹賢,說點謊也是家常便飯而已。

「我今天好多了,能去上班了^^」

這也是謊話,他又沒有腦震盪,只是表面的傷口看起來有點恐怖而已,哪需要休息那麼多天?

「雖然朋友家裡今晚有辦聚會,但我想……當然還是跟禹賢一起比較重要!所以既然今天身體好多了,我就決定回家啦!要歡迎我這個傷患喔!」

 

又是一道謊言,送出。

 

上星期幾乎是從那個空間落荒而逃,但憑著今天的好運和好心情,他終於鼓起勇氣,決定回家──總得先解決好他跟宋禹賢的關係。

 

「禹賢,我今天晚上也有些話要跟你說,很重要的那種。」

 

這幾天住在碩珍哥家,看著金碩珍跟田柾國規律充實的生活,讓他想了很多。

像碩珍哥說的,不管是繼續談戀愛,或者談分手,他跟宋禹賢真的該找機會好好講清楚──他可以擁有更好的生活吧?他能擁有更好的生活的。離開家鄉不就是為了這個嗎?

 

而且用這道理由跟碩珍哥請假,躲開溫馨的友人聚餐,想必也不會被追究吧?

 

 

說是晚餐聚會,但因為各自的上下班時間、交通位置不大一致,最後變成管他的聚會時間,總而言之:家裡備著火鍋!先到的人先吃!

自由業如金泰亨當然是最早到的,他甚至比房主金碩珍還早,有空餘時間先去市場,自作主張挑了一盒草莓作為飯後水果,並成功得到自家大哥的表揚。

 

怕狹小的餐桌不夠坐,冒著白煙的火鍋放在客廳的茶几上,提供椅墊席地而坐。

 

七點過後,許久未見面的金家三兄弟終於團聚。

剛進門的金南俊,打過招呼後,不禁愣神打量起彼此的變化。

「泰亨好像沉穩不少啊?」──金泰亨突然聽到南俊哥的心語。

他差點又像以前那樣咧嘴大笑,但這回他只是吸吸鼻子,並給二哥一個溫暖的微笑。

 

泰亨的「超能力」在高中搬回老家後,就慢慢穩定下來,不再受大量心聲纏擾所苦。除非身邊的人「想」得太大聲,或者提及自己的名字,不然不會有不請自來的聲音闖進他的腦海。

 

「呀──真的好久沒有一起吃飯啦!」

然後在金碩珍的溫暖強迫攻勢下,他們三人抱成了一坨鑫。

 

 

「我快到家了!」

朴智旻單方面發著訊息,試圖彌補謊言帶來的愧疚:「家裡有吃的嗎?還是我買東西回去?」

「你想吃什麼?」

 

已讀了。

沒有回覆。

 

深呼吸──吐氣──朴智旻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像碩珍哥這幾天教他的:回想今天所有開心的事,不要再陷入自責的泥沼,不要把情緒建立在對方的反應上。

大腦思緒神經緊繃成一條線,小心翼翼地在訊息欄輸入:「禹賢,我跟你說,我終於換部門了,是一個很棒的工作,上司人感覺也不錯。」

還沒有送出,那人的回覆便傳了過來:「幫我買保險套,用完了。」

 

過了好一會兒,朴智旻才回過神來,並同時發現自己剛才壓著鍵盤,輸入了一長串沒有意義的字符──趕緊長按刪除鍵,卻又刪得太快,將先前寫好的話也一併抹除乾淨。

 

手指搭在螢幕上,這一天、這一星期、這一段時間,好不容易累積下來的勇氣,似乎也離他而去。朴智旻甚至不想打字了,只回給他一張OK的貼圖。

 

兜兜轉轉,他還是和以前一樣,甚至自己買了保險套,主動回到這間屋子。

跟高中時的自已一樣,一點進步都沒有。

 

 

「須果還沒回來嗎?

」金泰亨吞吃著肉片,口齒不清地問道。

「須果?」

「海鷗啊?那個警察,我朋友。」

海歸派金南俊立刻糾正他的讀音:「是seagull。」

早就過了複述對方講話的年紀,但金泰亨還是乖乖開口:「須果。」

「不是,你把嘴咧開一點,拉直,sea──」

「西──」

「seagull!」

「須果!」

 

金南俊則拍拍自家弟弟的肩膀,誇獎他學得不錯。

金碩珍則憋笑到差點哽著丸子。

 

「咳哈哈哈、哈,他啊,叫柾國,現在跟我一起住,是泰亨推薦的室友。」即使如此,碩珍也不忘先跟南俊介紹一下,並解釋:「他說今天比較早,七點下班,應該快到了才是。」

既然提到想要介紹給弟弟們的朋友,他就繼續說下去:「原本還有一個人也要來,但是他今天有事,臨時要回家。南俊你看過他,上次在醫院看到的,紅頭髮那個。」

「喔……」金南俊其實不對社交太感興趣,但還是努力回憶對方的名字:「急診室那個?什麼旻的?」

 

「嗯,朴智旻。」

 

「啊──?」

「啊!」

 

金泰亨將碗碰地放在桌上,茶几一震,火鍋的湯差點灑出來。

他只是吃驚地發出一呼,坐在他旁邊地金碩珍則被突來的聲響嚇到,發出淒慘的尖叫,手一抖、朝另一邊縮成一球。

這時,塞在口袋裡的手機剛好響起!

金碩珍又被嚇到,驚恐地全身快篩式抖動,反方向縮到金泰亨那邊去。

 

金南俊拿著碗,看著眼前一場鬧劇,不知道該把菠菜吃下去呢?還是吐出來比較好。

 

驚魂未定的金碩珍,沒有管另一旁失去語言能力的泰亨,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,接起電話:「……喂,柾國?怎麼了?你要回來吃飯了嗎?」

 

「今天晚上臨時有案子要處理……」

「真可惜,那你慢慢忙吧,工作小心。」

「珍哥,那個……」

「嗯?」

 

田柾國身穿值勤的背心,站在一棟公寓的樓下。他只是新人,負責拉好封鎖線,不讓閒雜人等影響辦案。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在上班時間打私人電話,但是基於一時衝動,他覺得自己必須把這件事說出來。

 

「我們接到鄰居的報案,說聽到有很嚴重的爭吵跟哭聲。到現場時,其中一人身上有血跡,不確定傷口大小,現在已經被送往醫院。另一人情緒非常激動,罵警察管太多。」他一點一點向這位不大熟的房東,報告著自己所見到的事蹟。而金碩珍也沒有打斷他,只是溫和的回覆一聲「嗯」,讓他有辦法繼續說下去:「珍哥,受傷的是這星期住在客廳的人,是智旻哥。」

 

對面沒有了回音。

 

田柾國有些心慌,不好意思地開口:「對不起,我……」

金碩珍這時出聲試探道:「另一個人是不是淺褐色頭髮的傢伙?看起來二十五歲上下?」

「嗯。」

他嘆了口氣,「那是他男朋友,有控制狂傾向,但我沒想過他會動手。」

 

金南俊決定把菠菜吐出來,並且補充:「心理偏執的強控制慾者,通常都會伴隨暴力行為。」

只是這時候沒有人有心情聽。

 

說這麼多,其實已經違反田柾國的職業守則。

「我……想說,智旻哥可能需要人照顧,我只有想到珍哥……」

第一次在案發現場看見認識的人,又是被抬上救護車,他的心情有點沉重。就算不是為了這個原因,他也會想打電話給什麼人。現在只是在找藉口而已。

 

「不,謝謝你告訴我。」金碩珍肯定了他的行動。「他在首爾沒什麼朋友,有其他後續的狀況,請聯絡我吧。」

 

這頓晚餐現在也沒了胃口。金碩珍看著火鍋,又看了眼南俊、泰亨,不知改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。

 

還沒等一向擔任智囊的金南俊提意見,從剛才就一直不發一語的金泰亨,一字一句清楚而肯定地說道:「他現在被送往首爾大學醫院的急診室,大部分是瘀青,最嚴重的出血傷口是被鐵鍊砸到的額頭。精神狀況非常差。」

「鐵鍊?」金南俊抓到一個非常規的關鍵字。

「好,首爾大學醫院,你們慢慢吃,我先過去。」碩珍沒有多問金泰亨是怎麼知道的,而是立刻抓起外套和車鑰匙,決定直接出門。

 

等門碰地一聲關上,泰亨才抬起頭來,詢問二哥:「南俊哥,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另一個地方嗎?」

「……你想幹嘛?」

「我不知道。」金泰亨非常老實:「打架?」

 

 

TBC.


智旻的案例大概就是:
如果沒有好好解決、面對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,
會導致類似的經驗不斷出現在生命中。

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送他進急診室了,真的。

最後,對不起95依然還沒相認,我盡量快轉進展了(痛哭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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