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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為防彈真人同人,不清楚RPS定義的人,請盡速離開。
未滿18歲的孩子也請自行離去,感恩。

本文為金泰亨X閔玧其的R18小說,感謝不願意具名人士的點文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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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說忙碌吧?因為疫情的關係,他們的行程少了很多。但要說沒事吧?那也不可能。不過相較於馬不停蹄的巡演期,這段時間他們得以偷閒,找著空檔回鄉走走──雖然老家在那兒,但家人都已搬到首爾,所以這趟旅程真的就只是他們二人晃晃而已。

 

「我們可以一起睡嗎?我想抱著玧其哥睡。」

比起徵求同意,更像是小孩子在開心地宣布自己接下來的任務。

 

閔玧其點頭同意了,哼哼兩聲,表示自己不介意──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寢,難得出來玩,放鬆一下也好。

 

早晨時分。

旅館的窗簾並不如宿舍的,有些微透光,暖黃色照耀房內。閔玧其並不討厭,只是咕噥了一聲,翻身躲往另一個方向──期間完全忽視金泰亨環抱在自己身上的手臂,只顧著自己躲避陽光的轉身動作。這驚醒了泰亨,可是大男孩並沒有真的睜開眼睛,只是慣性又摟了摟懷中的人,調整到最舒適的位置。

 

那時氣氛正好。

溫暖、慵懶、放鬆。

 

他們倆都閉著眼睛,將睡未醒,肢體纏繞、磨蹭,帶動身上的棉被,窸窸窣窣作響。

金泰亨的擁抱帶著撒嬌與占有,那有點讓閔玧其想起昨晚的情形。

 

「玧其哥。」

 

淺眠的他因叫喚聲而醒來──房裡的燈不知為何是開著的?

剛醒來的閔玧其,腦袋一團糨糊,搞不清楚情況。但他還是「嗯?」了一聲作為回應。

 

泰亨的手掌向前,擋住他的視線,遮蔽了對剛醒之人而言太過強烈的燈光。

 

「你特地叫我起來……是為了叫我去睡嗎?」

「你剛剛在發抖。」泰亨軟軟地陳述自己的理由,便停止了更多言語,然後回頭把床頭燈給關了,「是又作惡夢了嗎?」

「是嗎?」閔玧其順勢閉上眼睛,像是不願苟責、故作大度,重新找著自己蜷曲的睡覺姿勢,「我不知道,有嗎?」

「嗯,沒事……抱歉吵到哥了,你趕快睡吧。」

 

「但是我醒了。」

 

面對哥哥的抗議,金泰亨沉默了下,聲帶振動起思考的低吟。

而後,他輕輕哼起哄寶寶入睡的安眠曲,彷彿這樣就能讓閔玧其睡著似的。

 

黑幕垂下。旅館的床墊支撐著他的身體,低沉的嗓音竄進他的耳渦。慣於裸睡的金泰亨,將手臂搭在他身上,人體的熱度直接貼合著他。

這一切都恰到好處,讓閔玧其能慢慢忽略方才在噩夢中激升的心跳,和頭暈目眩的耳鳴──在這人懷中是安全的。

 

他不記得自己夢見什麼了,也不需要記得。

 

 

早晨的擁抱不只溫暖,還有些燥熱。

他們的腿在被子底下交纏,不免有些曖昧的碰觸──或是說,扣除性器官的磨蹭,只是單純的肌膚相貼,便會讓人渴望更多:更加灼熱、更加廣泛、更加深入的碰觸。

他們還沒有睜開眼睛,可是都已被慾望催醒。

 

「玧其哥……」泰亨發出一聲綿長的、近似於剛睡醒的呻吟,然後低下頭,抵在閔玧其的額上,「你想要做嗎?」

問題並沒有得到回應。

直至金泰亨將唇停在閔玧其的上唇處,卻沒有親下去,年長者才嘖了一聲,反問道:「問我幹嘛呢?」

泰亨發出孩子氣的笑聲,然後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一些。

 

還沒刷牙的吻真是髒死了,玧其被親得皺起眉頭。他一手從下顎處掐住金泰亨的雙頰,將他晨起還有點水腫的臉握在手中,強勢地主導起這場攻防。弟弟順從地張嘴,接受他的索取,然後在閔玧其的攪動下紅了臉頰。

 

旅館總是不會缺保險套跟潤滑劑。

 

「我幫你弄。」玧其從床上坐起,用嘴咬開包裝。

「要做到……嗯……嗎?」

晚上放鬆睡覺時,金泰亨習慣接近裸睡,現在三兩下被閔玧其扒乾淨,赤誠相對。可是當哥哥圈起他的性器,幾番來回擼動,確認其硬起,便要為他戴上保險套時,金泰亨反而猶豫了。

雖然關鍵字吞進喉嚨消音,不過閔玧其理解他的意思──但他裝作不懂。

「要做到什麼?」他詢問,故意為之。

「玧其哥……」

 

薄薄一層乳膠膜貼上陰莖頂端,再順著表面滑下,貼合他的賁發。

上面有些黏液,但遠遠不夠。閔玧其又撕開潤滑液,倒在手掌,自己伸手向後擴張。期間,白皙的臉龐並未染上一絲紅潤,他神色自若,微微瞇起的眼睛像是忍耐,又像是半夢半醒。

 

相較於主動的閔玧其,只呆躺在床上的金泰亨顯得十分被動。

泰亨將手貼在哥哥背上,憐惜地來回撫摸,像是在替貓咪梳毛,將敏感的神經壓下。他完全不干涉玧其的動作,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撫慰──看似輕鬆隨意,但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閔玧其。看著、看著、看著。

 

確實,哥哥這樣子顯得很色情。但除了情慾之外,金泰亨更看著他的每一絲變化。

 

「你來吧。」

「哥,你要我進去嗎?」

「我說了讓你來,不用每件事都問我。」

 

在說謊的時候,閔玧其會變得格外多話,或者是多出許多刻意的小動作。

金泰亨抱住閔玧其,在人體的溫度下,掩藏蒼白的他。

 

 

這可能是一場惡夢。

 

其實閔玧其不大確認自己怎麼了?

碰、碰、碰──醒來的時候總是心跳很快、呼吸急促,彷彿剛從焚燒的地獄逃脫。但他始終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麼?又到底在緊張什麼?

好像有人用電鋸打開他的腦袋,連著血肉骨頭,有些過於粗魯地攪動他的腦汁,然後強硬地植入「恐懼」二字。

 

沒有前因,毫無邏輯。

 

要說起恐懼,閔玧其並不陌生。他曾經一個人在浴室,巡演、採訪、頒獎典禮結束後,一個人無聲地大哭。歌唱、跳舞、饒舌、偶像、歌手、鄉下人、韓國人、亞洲人、小丑、藝術家……數不清的標籤在他身上。

在那些日子裡,他,或者說他們都如履薄冰。害怕墜落,站在透明玻璃架起的高空,不知道何時會摔成肉醬。

 

如果說曾經的擔憂是充滿不安的恐高症,那現在大概是一片空白吧?

 

恐怖的正是一片空白。

夢中沒有一個明確的敵人可以抗爭,他並不是害怕一個確切的「事物」或「情形」,而是「恐懼」成了噩夢本身。有的是無名又無處不在的空白。看似是環繞在身周的白色空間,又是直接隨著呼吸嗆入呼吸道的窒息感。

 

或許溫暖的擁抱可以拯救他,能讓他在無盡的白色中,尋得一片穩妥。

可是當閔玧其試著敞開自己,讓另一個肉塊進入自己時,那些空白也一併湧入到他裡面。不知何時植入在大腦的恐懼,便警鈴大響,彷彿排斥反應,迫使他嘔吐,將一切推拒在外。

如加錯食材的果汁機,成了一團令人嫌惡的爛糊。

 

恐怖的是沒有理由。

 

閔玧其厭惡這樣失去控制的自己,也討厭因此讓金泰亨擔心的自己。

 

 

「玧其哥,我現在要進去了。」

「閉嘴吧你。」

 

在金泰亨取代手指,改以陰莖插入時,閔玧其呻吟出聲。

他們很懂對方的身體,總能恰到好處給予最好的刺激。前列腺被頂弄,正是舒服又興奮的時刻。是的、他喜歡這樣。

而被緊緻所包圍,泰亨也嗚咽出聲,用盡力氣才沒有放肆抽插。大腦寫著「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」,可是金泰亨仍然關注著閔玧其的反應,他將手貼在哥哥的臉側,梳起他的頭髮。

 

「哥,這樣可以嗎?我開始動了喔?」他每一個動作都仔細地確認。

閔玧其說好──和戀人親密的接觸,怎麼會不喜歡呢?

 

然而就在此時,泰亨止住了動作。

閔玧其抬眼,便能看見弟弟以他的大眼睛盯著自己瞧,寫滿關心、憐愛,還有一切他不想看見的情感──喔是的,又來了,為什麼他就不能好好做愛呢?他不討厭這個,他不害怕這個,他是喜歡金泰亨的,他……

 

雖然看不見自己,但閔玧其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不大好看。性器頹軟下來,所有的性奮褪去,彷彿剛剛那個在早晨與金泰亨擦槍走火的人不是自己。

與擁抱性愛的意志相反,他的身體開始發抖,一些連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顫音從喉嚨竄出。越是努力想要克制、接受,越是無法隱藏不自然的舉動。景象在他的視野裡渙散,又在聚焦時失控,高速地閃動著,無法穩定停留在某一個特定的位置。眨眼,試圖停下,卻在下一個換氣時,意識到自己先前忘記正常呼吸。

 

「恐懼」接管了大腦,成了閔玧其身體的主宰。

 

閔玧其避開了金泰亨的視線,接近咬牙切齒,讓不甘從齒縫流出,威脅道:「你敢停……我就殺了你。」

 

金泰亨當然是被慾望驅動的獸,但與此同時,他更有動物一般細膩的敏銳。

 

「殺吧。」

 

他抓住閔玧其的手,讓那雙白皙、骨節泛粉的手,掐住自己的脖子。碰到頸子的皮膚時,那雙手顫了下,但仍溫柔地貼上──拇指剛好壓在動脈上,一跳一跳地。

 

金泰亨又重複了一遍:「如果要我傷害哥,不如先殺了我吧。」

聲音低啞,溫柔中帶著堅定。只是他看向閔玧其──那個對自己如此殘忍,以至於如此令人心疼的,他最親愛的人──金泰亨吸吸鼻子,沒能忍住那股想哭的酸意。

 

「我不是……」

年長者總是能言善辯的,而泰亨用淚水搗亂他的藉口。

 

或許金泰亨沒辦法解釋哭泣的緣由──哭什麼呢?難受的又不是你。

那是言語無法詮釋的情感。可是他不想要解釋,僅是順從自己的情緒哭泣。

 

在不安中,閔玧其不願意流淚。他痛苦、不甘、勉強、硬撐、掙扎,但是他不哭泣。倒不是認為哭就是軟弱。而是他不敢。若是哭了,所有空白將會潰堤,澎湃淹沒自己。

 

但是在恐懼中,金泰亨替他流淚。

透明的淚珠滴滴答答落下,眼眶發紅。大大的眼睛裡,那裡沒有空白,只裝載著閔玧其。淚水最終落在對方身上,水光閃爍,彷彿那就是閔玧其的淚。

 

「雖然玧其哥比我聰明,但這件事要聽我的。」

 

他要溫柔地來。

 

插入的性器並沒有退出,但也沒有往下一步。金泰亨緩下腳步,就這麼抱著他。沒有提及閔玧其任何的「不正常」,彷彿只是一場長一點的前戲。親吻、低語、撫摸,不再只是用言語「確認」,而是一遍又一遍的「定義」:

 

──我正擁抱著你,我愛你。

──我想要親吻你,因為我愛你。

──我想要停下來,因為我愛你。

──我希望你快樂,因為我愛你。

──你不要為了我勉強自己,因為我已經愛著你。

 

「我愛你,哥,我愛你。」

 

 

閔玧其討厭這種溫情,這讓他尷尬得想躲起來。

可是他能躲去哪呢?金泰亨已經用愛將他圍繞。

 

他將自己縮小,在空白的環境中幾乎消失,然而在泰亨的懷中,被愛與慾的汪洋填滿每一個空隙,這人又用淚水澆灌他,直至閔玧其重新膨脹回人類肉身的軀殼。

 

「你動吧。」

「哥……沒關係,今天算了吧。」他又吻了閔玧其的額頭。

 

結果是閔玧其雙腳纏上,自己試著磨蹭。

他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金泰亨,讓他閱讀自己的情緒。

 

年輕人破涕為笑,因為笑容而瞇起眼睛,又擠出淚來,但甜得如蜜。

他吻住閔玧其,舌頭交纏,將自己的熱氣遞給對方。輕輕抽動性器,緩慢得近乎折磨,但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。

 

閔玧其彷彿是煎鍋上的奶油,在熱度底下融化,又因沸騰而冒出細微的小泡泡──若是真的達到興奮點,他的呻吟是小聲的,音階偏高,是頂到極限才不小心洩漏的哼聲。有點像尖叫,可是又很柔軟,如小貓的懇求。

 

手攀上進攻者的背,指甲不長,只是刺著皮膚。可能不會劃傷,但大概率會留下一點印子。

金泰亨試著忽略,想要更專注在其他事上,但小動物一般的抓撓,反而讓他有點興奮。

 

「哥、我可能會……快一點,可以嗎?」

「閉嘴吧。」

「哥──」

 

泰亨感覺背後的指甲更用力地劃過。

閔玧其憋紅了臉,沉默了許久,才吐出答案:「做你想做的。」

話說出口,反而意外的輕鬆,玧其靠著他,又在金泰亨的耳邊低語:「你做的就是我想要的。」

 

「必須要溫柔」的想法消失得無影無蹤,但金泰亨的慾望起自於愛,以至於再猛烈的攻勢,也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──不是教條與規範,而是本能的憐惜。

 

早晨的陽光落在他們身上。但分不清現在的熱度是來自於外界的太陽,還是彼此的體溫?

他們正面相擁,抓著對方的身子,緊緊深埋然後抽動。不捨得太多的分離,只是深切的啃食、吞噬、撫慰。

 

每一個連續的詞句都離開閔玧其的腦袋,只剩下無意義的乞求和呻吟。「失控」和「不安」似乎是綁定的詞彙,那是閔玧其不變的夢魘,他會變得不再是自己。但是在金泰亨的懷中,失序的恐懼被穩妥接住,然後再被陰莖撞得支離破碎。

 

「嗚……」

在他的懷中融化,蒸騰出水氣與呻吟。

 

惡夢或許仍在某個角落,但他不在那兒。

現在閔玧其在金泰亨裡面。他是他骨中的骨,他則是他肉中的肉。

 

END.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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